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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秦德威并不是发呆,他只是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叫柳月的婢女到底是什么动机?或者是谁指使她来闹这么一出的?    听到母亲喝问自己,秦德威暂时放下疑问,挠挠头,神色茫然:“刚才我正要歇下,然后这个姐姐就敲窗户,要我开门。”    柳月适时插嘴补充了一句:“三爷让奴婢去送东西的,呜呜呜。”    秦德威没管她,继续说:“然后她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儿。”    柳月又插嘴:“奴家怕他新来不习惯,多说了几句安慰话,呜呜呜。”    “这个姐姐说什么胸中有沟壑,问我想不想看。还说什么芳草萋萋啊幽谷溪流啊,又问我要不要探一探...”    秦德威语气很淡定,用的是最一本正经的态度,就好像说着今天外面菜价几文钱一样的寻常话。    所以东跨院出现了短暂的冷场,众人被秦德威这“童言无忌”雷得里焦外嫩。    这些词句本来没有什么特殊意思,甚至还是诗词里常用的,怎么在秦德威这个语境下,如此猥琐?    别人都尴尬死了,单纯质朴的少年秦德威仍然跟没事人一样,反正他现在的人设是不懂这些话。    正所谓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正准备再哭一场的柳月姑娘也愣住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随便是谁,遇到这种状况,难道不该是急于否认吗?这姓秦得小子怎么还顺着编上了?    “这话到底是什么,我真听不懂的...只是学着说了一遍。”秦德威很傻很天真的说。    学着?周氏突然有所感悟,立刻又指着柳月说:“老主母天大的恩典,让你伴随三哥儿去族学读书,你就跟着学了这种词句?”    柳月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否认:“天大冤枉,奴家没有!”    秦德威对柳月弯腰作揖。道歉说:“实在对不住了,在下不该说出来的,刚才一直也不想说。但是母亲有问,不得不答了。”    但众人依旧恍然大悟,看秦家小哥儿毛都没长齐的样子,又是底层出身,哪能编出这种文人荤话,肯定是现学现卖的。    那他又是从哪学的?他刚才只接触过柳月吧?    至于柳月,她天天陪着三爷去族学读书,肯定有机会学这些文人荤话。再说少女比少年发育更早,成熟的也更早,懂得荤话也很正常!    那么柳月跑到秦德威房间里说这些荤话,不叫勾引还是什么?    所以刚才的真相可以脑补完毕了,八成是柳月跑过去勾引秦家小哥儿,等秦小哥儿把持不住后,又故意喊叫引来众人。    柳月万万没想到,转眼之间形势变成了这样,姓秦的一个堂堂男儿,演戏演得比自己还狠!    三言两语说来说去,自己反倒成了一个讲荤话勾引男人的浪荡货色!    又被一干人等用暧昧的目光扫视,简直羞愤交加,假哭变成了真哭,趴在地上嚎啕起来。    这时候,三公子徐世安也跑了过来,刚才柳月久久不归,他就找过来看看情况。    徐夫人轰散了所有热闹的闲人,只将秦德威母子,以及徐世安、柳月等人带到前堂。    “说!怎么回事!”徐夫人质问柳月。    柳月跪在地上,哭着叫道:“老主母明察,奴婢是冤枉的!”    秦德威上前一步,很害羞的说:“老夫人在上,其实我也对这位姐姐多有唐突...老夫人不要太过于怪罪她。”    情势不知不觉反了过来,刚才柳月为秦德威“求情”,现在换成秦德威为柳月“求情”。    对于细节,心累的徐夫人已经不想问了,也不在意了,无非都是底层互害。但基本可以判断,柳月大概是主动的一方。    她现在只关心动机,再次喝问道:“没用的话不用讲了,你就如实招来,为什么要胡闹?”    跪在地上的柳月已经崩溃了,伏地哭诉道:“奴婢还想与三爷一起去上族学!”    秦德威莫名其妙,你柳月还想陪着三公子去上族学,跟我秦德威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又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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