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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表字,竟然还提前自顾自叫上了,真是有够自来熟。”

    宗永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虞北洲在大渊是什么地位,在场人无不心知肚明。

    手握军权不说,还深得渊帝赏识。可以说若是能拉拢到他,夺储大势几乎就算定下了。

    宗永柳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原本想着讨个近乎。若是虞北洲忽略称呼不提,往后他就算顺其自然交换过表字了,有事没事还可以去王府拜访,对外放出风声。

    没想到北宁王竟然这般不留情,直接指出了他的心思。叫他失了面子不说,还被老五踩了一脚,着实恼火。

    见状,四皇子宗承肆连忙出来打圆场。

    “皇弟们莫要争了,伤了和气。”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我们还在百家宴上,这样不是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不过......”

    宗承肆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红衣将军,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倾慕:“如今秋意渐浓,穿着湿衣总是对身体不好。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织室寻同样样式的蟒袍,若是王爷不嫌弃,待下人回来换上也好。”

    这样,拐了个弯,人情反倒被宗承肆得了。

    宗永柳瞥了眼这位毫无根基,平日里也没有动作,独独格外喜爱美人的皇兄。只觉得京中先前传言不假,四皇兄的确对着北宁王这张秋月无边的脸起意,完全没往他有心掺和夺储的方向去想。

    比起拐弯抹角的他们,宗永武的思维就简单粗暴多了:“四皇兄说的是,王爷还是换件衣服为好。”

    他丝毫没想过对宗承肆设防,反倒开始跟着一起义愤填膺起来:“哪个贱奴这般不小心,把水洒到主子衣服上。”

    一向对他们爱答不理的虞北洲开了口:“不是下人,不换。”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满是无趣。

    “哦——原来不是下人啊。”

    宗承肆率先反应过来。

    若不是下人,谁又能心甘情愿穿着一件湿衣这么久呢?

    他展开折扇,将京城世家纨绔子弟的模样演绎了个十成十。

    朝中皆知四皇子生母出身低贱,相貌随了母亲更多些。

    如今那双同他花魁生母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落在虞北洲,显得格外轻浮:“也不知是哪位美人如此有幸,竟能入王爷青眼,连衣裳都不舍得换一件。”

    “美人?”

    虞北洲破天荒地地愣住,旋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肩膀一抖一抖笑个不停,丝毫没有为自己迷惑行为解释的意思。

    其他几位皇子:“......?”

    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戳中北宁王笑点了,但既然各怀心思,就绝不会让场面尴尬下来,于是也跟着赔笑。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干笑许久,宗永柳眸光一扫,看到处新聚集起来的人群,忙不迭提议:“那边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难道又有一场如同方才儒法两家那样精彩的论道。我们不如过去看看?”

    屡屡碰壁后,他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

    虽然宗永柳口中说的过去看看像是在询问其他两位皇子的意见,实际上意见的主导者还是虞北洲。若是他说一句没兴趣,其他人肯定也会找借口在这继续陪他。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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