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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话一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梦境。

    侍卫长大惊失色:“妄议皇族乃是砍头之罪,再者殿下为国为名,怎可随意编排,此话慎言!”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嘴了,再不敢多言。

    三皇子常年在外领兵,绝大多数宫内的侍卫都未曾见过本尊,只在去年那场天下一梦里窥得些神韵。

    仅有身在大渊的百姓梦到三皇子自刎,大多来自其他列国的学子都只是有所耳闻,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清楚这些侍卫噤若寒蝉的真正缘由。

    至于其他学子,那就更冷漠了,连上来问候的都没有几个。

    儒家和墨家并称为当世两大显学,彼此关系水火不容。

    法家和儒家的关系也差到极点,儒家一直没能进入大渊,便是因为当今大渊丞相是法家高徒,早些年还未官拜丞相时曾写过一篇洋洋洒洒的檄文,将儒家主流思想批得一文不值。

    当然了,也不仅仅是儒家,其他各个学派的关系也都半斤八两。一路上也就只有道家学子心大,四处打招呼。虽然儒家和道家的关系也就那样,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多数也会卖个面子。

    行至章宫露天广场,领路的内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立于一旁。

    许久,高处殿上遥遥传来“圣上驾到”的声音。

    只见渊帝身着玄色龙袍,自殿内踱步而来,冕旒垂下,面容冷硬,不怒自威,被那双冕旒背后深邃黑眸直视的学子都不免双腿发颤。

    “参见陛下。”

    众学子纷纷抱拳行礼。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在列国中声名远扬的暴君,不免有些好奇,个个不着痕迹地打量。

    在这些人里,只有宗洛一个人站在背后,低垂着头,力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上辈子一言不发被发配边疆两年,又死于一纸勒令自裁的圣旨。

    宗洛以为,即使时隔一年,再见到父皇,自己心中是应当有恨的。

    可是等到真正站在这里,他却惊觉,此刻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

    或许是自己终于明白了,他从来都是不被关注的那一个。

    三皇子不满一岁就被送到卫国为质,十七岁出师回大渊,算起来中间同血亲们空缺了整整十几年的相处,其他皇子从未见过他这位名义上最长的兄长,平时也是客气居多,疏远地就像个陌生人,更别说渊帝。

    再后来,他常年在外征战四方,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连着好几年的年节都没回宫。

    而渊帝看似委以重任,但不管宗洛打仗赢得如何漂亮,做事有多么完美,也从未在他口中听到任何一句褒奖。

    他尽心尽力做到最好,孺慕父皇,友爱皇弟,却比不上最幼的皇子承欢渊帝膝下,一句轻飘飘的撒娇。

    渊帝宠爱最小的九皇子,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简直就是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他摘下来。其他皇子长大期间也或多或少乘了荫庇,只有宗洛,站在偌大一个皇宫里,不管再怎么想融进去,也从来都像个置身事外的无关人。

    亏得宗洛穿书前还教书育人,自己反倒陷了进去,白活两辈子。

    他自嘲的想,其实根本没必要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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