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大官人这也算是为女人豪掷千金了,可惜太阳呢?”
出了黄小菊家,晚风吹来,陈大官人稍稍冷静了一些,提溜着轻了许多的行医箱,心里要说不失落绝对假话。
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得兑现不是。
“是真的想想法子搞钱了,自己挣钱不算本事,得带着黄小菊,带着萍姐一起挣大钱,没钱真他娘的憋屈。”
陈山河暗自嘀咕。
在城里读书工作呆了几年,让陈山河见识到城市的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原想听从爷爷的话回村,过过朴实无华又没羞没臊的田园生活,却发现乡下并不纯净。
如李龙平父子,如高大成与王秀琴一对逼人,如赵国强那王八犊子。
不觉间,回到了小竹屋,没曾想深夜的小竹屋格外热闹,除了钱多多、苏长安俩大客户之外,李龙平父子二人居然也在场。
“哟,我还以为自个儿走错门了呢,挺热闹的哈。”
目光扫到李龙平父子身上,陈山河脸庞的笑容透着几分奸诈与厌恶。
“山河回来啦,哎呀,你一回来我这心里可踏实了。”
李大宝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有你在啊,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怕咯,你小子的医术比你爷爷还要厉害呢。”
“唔,不然能叫小神医吗?”
当然,当着众人的面,此等没羞没臊的话,陈大公子断然不会说出口的,毕竟人设很重要,陈大官人是那种自卖自夸的人吗?
是,但不能说出来。
这叫城府!
“李总,气色不错啊,怎么着?大晚上的过来找我谈拆迁赔偿工作吗?你瞧你,你给我送钱上门的事儿,该我主动去找你嘛。”
撇过李大宝,陈山河直接问李龙平,“李总,你打算按照什么标准拆我这房子啊?赶紧拆,拆完我还想你学学年少有为的你,盖起咱们村儿第二套砖瓦房呢。”
“咳咳。”
李龙平脸一白,心说还拆个屁啊拆,老子两口子一身是病,哪有心情谈赚钱的事儿?再者,他李龙平现在敢拆吗?
“山河,最近我准备转行,不搞养殖业了,不拆了。”
李龙平脑子活泛,睁眼说瞎话,直接一笔带过,“今天晚上过来呢,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我老婆的病情,你看咱们要不还是进屋聊?”
说着,李龙平冲药房的方向努努嘴,当着大伙儿的面,有些事儿难以启齿。
“行,那叫谈谈。”
李龙平连忙跟着进了药房,将门给插上了。
“山河,还得你帮帮忙,我老婆的病还得拜托你才行。”
李龙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甭提多别扭,明知道治疗的方式方法堪比主动戴了一绿帽子,但这病还真的治不可。
“行啊,把片子拿出来。”
陈山河心里一阵窃笑,却装出一副无比正经的模样来。
“哎,你给瞧瞧。”
“城里大夫说,我老婆这病很难办,大概率恐怕得瘫痪,除非去城里做理疗按摩缓解疼痛,可治标不治本……”
“你媳妇儿没跟着一块儿来?”
陈山河看了看片子,心里已经有底了,跟自己瞧出来的病症一模一样,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了。
铁砂生锈,便意味着会发炎红肿,慢慢的会影响到脊柱,直至破坏中枢神经,中枢神经要出了问题,这人也就彻底报废了。
病情不复杂,但治疗很复杂。
“哎,听医生说得严重,我老婆有了心里压力,这不害怕吗?白天又对你出言不逊,不好意思,你瞧这事儿给闹的。”
李龙平讪讪陪笑,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