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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缓声道:“你们王爷可在府中?我有要事求见。” 此人正是曾经韩国公那谢老太太来之时琉素在那夜纷飞大雪中遇见的那两名看守府邸的侍卫。没想到的是,琉素能一眼认出来,毕竟那夜中两个人可都是穿着加厚的棉袄,还带着军帽子。更没想到的是,那侍卫也一眼认出了琉素,毕竟当时言谈几句也不过寥寥。 他说:“我们王爷真的不在。”琉素眯眼,她算着时辰,宋肖此刻应当在书房才是,不过她也有很长时间不知道宋肖的踪迹了,便道:“那你可知他去了哪?”侍卫讷讷一笑,打了个揖礼,方道:“王爷的踪迹,也不是我们做属下能知晓的。”他顿了下,见琉素面色乃是不正常的白,心中一热,便说:“不如您进来等候,王爷应该不多时就回府了。” 琉素瞟向那两名侍卫,侍卫立时收回长枪,她心中惊讶,难不成眼前这位浓眉大眼的侍卫升了官不成?说话怎如此好使?侍卫在前做了个请的姿势,琉素刚刚迈进门栏,身后却突然传来马车辘辘的声音,她不禁回眸相望,但见宋肖专属马车渐渐行驶来,不过须臾,便道眼前。驾车之人乃是纳兰青,如此琉素便也未进,就等待着马车上的宋肖下来。 可下来的却不是宋肖,率先身处的一双手乃似冰清玉骨,在阳光的掩映下,那手仿佛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这样细腻似玉的手,纤纤修长,且一看便知乃是一名女子。琉素站着望去,心中没来由一紧,帘幔被挑起,那女子的峨眉娇容也呈现在眼前。她身上穿着一袭霞紫色的挑线纱裙,那仿佛是天际夕阳西下时那抹最璀璨艳丽的霞色凝绘在她身上,微风吹起她的裙裾,似乎是清波流动,明明是无声,却让人觉得是哗啦啦清响着,凛凛轻动。她冲着琉素笑了下,仿佛是逝去的春色又乍现。琉素手顿时一僵,张妈妈无声握紧。 原来是王如是,而搀扶她下车的竟是宋肖。琉素突然就明白过来——原来傻得只有她一人,什么宠爱,什么第一夫人,那全是假的。一切都是幌子,宋肖保护王如是的幌子,而她自己原来就是宋肖保护王如是的那利剑,那盾牌。 琉素分明是想笑的,可牵了牵嘴角,滑落下的分明是不成像的表情,那样的古怪。宋肖自然看见她了,只不过就一眼,便能让人跌入谷底,粉身碎骨,那分明是看一个死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惊讶和笑意,亦或是陌生人。 宋肖搀扶着王如是与琉素擦肩而过,那一瞬,琉素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却哭不出来。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宋肖根本不曾爱过,更不用说那孩子了。宋肖皱了眉,仿佛是太阳过于刺眼,问道:“谁让她进来的?”侍卫被这话问的当头一棒,狠狠敲下来,立时恭敬回话:“是属下。”宋肖冷声一笑,淡淡道:“下去领罚。” 侍卫不敢多言,琉素不敢去看他,只觉得今天就不该来此,可现在她难道就这样离去?四姐的死,宋肖不该给她个解释?可是此刻,她再也没有刚才气冲冲来之的勇气,她有些想回家,可脚下似乎被灌了铅,竟迈不动分毫。 也只有纳兰青停在了琉素身侧,低声道:“琉素姑娘回吧。”琉素忽然微微一笑,她到如今,还要什么脸面?脸面早数月之前,入住摄政王府邸的时候,便早就丢了个干净,她旋身,见宋肖并未走远,便道:“你昨儿给我送的东西是何意思?”这话问的相当古怪,宋肖同王如是背影一愣,他立马转身,眉头高高蹙起,却不言声,用眼神问琉素是何意思。琉素上前一步,走到阳光下,她脚步很轻,分明是无声,可她的心脏却跳到了嗓子眼,手中在袖口下狠狠攥紧,待到里宋肖还有三步远之时,便笑道:“我说你昨儿送我的东西是何意思。” 宋肖本能问着:“什么东西?”琉素便笑:“你说是何东西?”这次就连王如是都皱了眉,她本来跟宋肖一同出府喝茶,本是愉快已极的事情,怎知回府后碰见楚琉素,现在还发生了这等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没等宋肖说话,她便微微一笑,说:“县主莫不是记错了?昨儿肖一同跟我在一起,我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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