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秦人更不会顾忌什么。
“子兰,你想活命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做到一件事情。”
“请将军吩咐。我一定照办!”
这时,营帐外面的厮杀的声音已经停止。
嬴荡、魏冉所带的六千骑兵都是精锐,不说以一当十,但是就凭楚军那三四千负责运粮的士兵,实在是不够看的。
至于那五千民夫,战斗一打响,他们就已经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不多时,来不及打扫战场的秦军,在做了简单的休整之后,其中三千人便换上楚军的衣甲,以及民夫的服饰,为了区分,嬴荡规定,战斗一打响,他们头上就都扎着黑色的头巾。
“咱们要立即带着子兰去诈开武关的大门。”
“荡,咱们不等甘茂将军率领大军赶来了吗?”旁边的魏冉表示不解。
“来不及了!”
嬴荡沉声道:“现在,从这里溃散的楚兵肯定逃到武关去了。武关的守将必定有所防备!凡战者,兵微将寡,要胜之,需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马上带着这三千换装的士卒去诈关,魏冉,你带着剩下的兵马就等在武关外面,等大门一敞开,厮杀声起,你就率兵冲进来!”
“好!”
嬴荡已经意识到,这时肯定有溃兵逃到武关,未免夜长梦多,所以他当机立断,带着子兰去诈开武关的大门。
嬴荡猜的没错,此时武关的楚军守将已经得知秦军杀到的消息,故而命人紧闭大门,加强戒备。
“什么人?”
看着一支穿着楚军衣甲的队伍毫无秩序,宛如流民一般跑过来,虽是夜半三更,但是隔着灯光城关上的楚军哨兵也能看的清楚,所以叫嚷出声,同时让人戒备起来,张弓搭箭。
只要这支队伍胆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此时楚军守将景阳也在这里。
看见城关上的楚军已经张弓搭箭,并且箭头对准自己这里,骑在骏马上,旁边跟着嬴荡的子兰不禁骂骂咧咧起来:“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子兰!快点开城门让我进去!”
“子兰公子?”
景阳常年居郢都,与子兰是老熟人了,故而听得出是他的声音。不过景阳到底是谨小慎微,知道秦军极有可能会诈关,故而又小心翼翼地道:“你若是子兰公子,便上前让我看一看!”
“是景阳啊!”
子兰连忙驱马上前,嬴荡与白起紧随其后,一左一右地跟着,生怕子兰这厮逃跑。
隔着城关上的火把散发的光,景阳看见果真是子兰本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子兰这厮虽然是窝囊废,除了敛财,仗势欺人之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子兰毕竟是楚王的儿子,大楚的公子,倘若就这么死在武关,景阳与他父亲景翠是难辞其咎的!
“景阳,快点打开城门放我进去!秦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渡过浠水,向武关而来!我适才驻扎的营地已经被秦军袭击了,若非我机警,就真是单骑来投武关了!”
闻言,景阳大手一挥,想要让人去打开城门。
这时旁边的一个部将说道:“将军且慢。秦军向来狡猾,未免有诈关之举!若是秦军挟持了子兰公子,取我武关,恐不利于破秦之战!”
“可是咱们就放任子兰在武关外面不管吗?”
景阳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子兰都是大王最宠爱的公子。现在外面那么多秦军,情况不明之下,子兰若是死在了武关外面,你我都要问罪,就连上柱国(景翠)也难辞其咎!担待不起啊!”
无奈之下,景阳只能是打开城门,放子兰及其残部进入武关。
好在跟随在子兰身边的兵马并不多,其余都是民夫,在让人戒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