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忐忑，照顾起小主子来难免就有些疏忽。

    所以，从她取了灵药种子开始催生起，徒弟一双眼睛就盯着她的手没动过。

    于是，卞若萱一边头疼这个适量它到底该怎么适量，一边试探着往里面加水，一边还得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的徒弟解释：“你师父我吧，之前都过得随便得很，吃不死就先吃了再说，真不是个精细人，所以你多担待着点，师父虽然自己活得糙，但肯定会把你往精细了养，你信我。”

    因为程城垒母亲毕竟只是个凡人，程城垒天赋再好，跟母亲是修者的那些在胎儿时期就在灵力里泡大的肯定不能比，所以卞若萱在调浓度的时候刻意调大了点，她准备在喂了程城垒以后看他的反应到底怎么样，如果这个浓度对他来说正正好，就继续往下喂，如果这个浓度不合适，她就再微调。

    喂的时候她也不敢多喂，不多不少正好一滴，哄得程城垒张了嘴以后喂了一滴进去，然后神识全开，仔细观察程城垒的反应。

    灵液入口后便开始自行向下流动，流动过程中逐渐变为了两部分，非灵气那一部分继续沿着食道一路往胃走，维持还未筑基的身体的正常营养需求，灵气则是开始在程城垒体内扩散，开始缓慢地滋养他此刻还是凡人的身体。

    程城垒没什么不良反应，卞若萱这才放了心，继续往程城垒嘴里喂灵液，吃了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灵液，差不多就饱了，而那个玉简里记载的说法是，灵液一般一天喂两次，每次进食量为一个半拳头为最佳，也就是说，她今天的浓度其实配得淡了。

    记下了比例，卞若萱将剩下的灵力蒸掉了一部分加进去的水以后翻出了个葫芦模样的法器来盛装，这种法器差不多是为了装液体状的物体而炼制的，一般而言是装酒装得多。

    喂过吃的，卞若萱还是继续守着程城垒，在修界出生的婴儿体内杂质较少，但出生在凡界的就不一样了，即使有灵根，体内的杂质也会比较多，尤其同凡界的灵气浓度还低成这样，所以刚才那些灵液喂完以后程城垒一定会排出杂质，这个过程可能不会很舒服，她得守着帮他缓解缓解。

    约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喂进去的灵液里的灵气开始和程城垒体内的杂质互相排斥，杂质肯定是争不过的灵气的，但却能给程城垒带来不适，卞若萱适时注入了体内最为舒缓的生气开始往程城垒体内送，减轻程城垒的感受。

    这时候她可算理解了为什么父母是修士一般不会亲自教导孩子，而是要将孩子托付入相熟的修士门下，修真不可能不吃苦，孩子哭闹做家长的看了不忍，不哭不闹看了更加不忍，她这还不是亲生的呢，程城垒一双眼睛看着她她都有些招架不住，更别说那些亲生的了。

    也因为不是亲生的，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对着程城垒碎碎念：“徒弟你别这么看着师父，师父容易心软，体内杂质反正早晚都要排，你现在排不舒服也就这么一会儿，之后就没记忆了，不像你师傅，活两辈子得排两次，哇这个回忆这个酸爽，别提了。”

    “师父上辈子也跟你一样是凡界出生的，那时候都吃的什么啊，体内杂质多得不行，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还好这个过程持续得不算长，再久一点卞若萱可能就会觉得自己这是在犯罪了，等程城垒体内的这一轮的杂质排完，卞若萱直接掐诀帮程城垒洗了个澡，倒是省了配水调温度的麻烦。

    “还好你师父是个修士啊，不然给你配个洗澡水你师父头又得大一圈，该放多少水，放什么温度的水，洗多久，怎么洗……”

    “要不是个修士，这么辛苦地把个孩子拉扯大最后孩子还不认师父了，那可真叫人头大。”

    卞若萱有些迟疑的戳了戳程城垒的脸：“其实命线也不是完全作数的，它自己也会断的，你师父我今天就去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