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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说越明显了,何登红赶紧拦住胡大姑的话说:“胡大姑,你想说什么呢?”

    胡大姑看何登红一脸窘态,就拉近她小声说:“登红呀,这次就算了,不说了,要说快活,也有我儿子二柱儿一份。哎,登红,你以后要熬不住了,想跟男人快活了,我教你一招,你可以进一趟城里,找一个体面一点的发廊,到那里去没准还遇上一个当大官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20年前,自己和搞‘社教’的董泽武偷情,人家后来就当过大官,于是脸红了,没往下说了。

    何登红见胡大姑左顾右盼的,估计是怕把事情闹大了,于是,何登红反而淡定下来,她不高兴地说:“胡大姑,你说什么话呢,我一直尊重你,把你当长辈呢!哪个熬不住了呀?胡大姑,你蛮有经验呢,你不会是想让儿媳周小娟到城里发廊里做小姐吧,你这婆婆为儿媳还想得蛮周到哩!”

    胡大姑以为自己占理,就继续说:“登红,你别打岔!我的意思是你想男人了,别拉我们家二柱儿那个傻蛋下水,他还是一个孩子,嘴巴又没有把门的,弄得不好,就会弄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在城里的发廊里,又舒服了,又赚钱了,还隐蔽,神不知,鬼不觉,该有多好啊!你和我们家二柱儿在一起,他又没得一分钱给你”

    说得够明白了,句句伤人,何登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看了看胡大姑,想起了村里的传言,就来了一个反守为攻,她毫不客气地说:“胡大姑,你怎么说得你自己就像很纯洁的样子呀?什么当大官的呀,什么钱呀,你以为我是你呀?你和祝定银有那么一腿,哪个是瞎子呀?还有,你年轻的时候跟那个搞社教的当官的嘻,你看你们家二柱儿,他长得像哪个,像明玉叔不?你告诉我,他是哪个的儿子呀,他的亲爹是哪个呀?”

    胡大姑听了何登红的话,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反而伤到了自己,她脸红一阵白一阵,要不是抓住了门框,差一点就倒地了,她见何登红越说越激动,生怕曹二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她赶紧制止说:“登红呀,我是提醒你哩,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我听我们家二柱儿说,他和你在荆条丛里睡”

    “觉”字还没说出来,何登红立即装出惊讶的样子说:“我的天啦,天方夜谭,不会是痴人说梦吧,你看那曹二柱的胎毛干了没得,我一个结婚了的女人,怎么会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做那样无聊的事呢?”看胡大姑愣住了,她又大声吓唬说,“你们自己往自己的脑壳上扣屎盆子,别捎带上我呀,要是让我们家朱老四晓得了,他不拿斧头砍你们家曹二柱的脑壳才怪呢!”

    胡大姑成功转移了何登红的话题,一激动拽住了何登红的手,连连说:“好,好,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肯定是我们家二柱儿犯糊涂了,在瞎说哩。”

    何登红推开胡大姑的手说:“胡大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哩。今天你们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肯定让你们下不了台。”跨出堂屋门槛,“胡大姑,别忘了到孙明芝的小卖部去商量对付强拆的事儿哩。”

    何登红走到院子里,正在吃饭的曹二柱歪头笑着说:“哎,登红姐,你走的呀,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呢?等我吃完饭,我陪你聊聊天。”

    何登红气得要死,她不理曹二柱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还狠狠地用白眼珠子瞪了瞪他,走出院子大门时,还特意将门弄得“哐当”一响。

    胡大姑走到厨房里,伸手摸了摸曹二柱的额头说:“哎,二柱儿呀,你不发烧么,怎么说起了胡话哩!”

    曹二柱估计何登红生气了,将脑壳往后躲了躲,不高兴地说说:“妈,哪个发烧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胡大姑表些糊涂了:“耶,奇怪哩,怎么何登红说没有的事呢?”

    曹二柱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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