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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正题。

    “第一个被杀的人,真的是水镜先生吗?”

    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乌有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夫人注意,可她表情大变,盯着乌有。

    “什么意思?”乌有觉得这个问题射中了她的要害。

    和音肖像被毁时,水镜并不在现场,这点只有乌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并不具备作案的条件——结城与神父去远足,村泽夫妇一直坐在客厅。接下来就只有水镜了,但和音的肖像画挂在离地两米高的地方,要想划破画像的脸,坐着轮椅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现在想来,除非水镜先生的腿脚并没有毛病。也就是说,我所见到的水镜先生,是假的。”

    乌有非常简单地作出解释,等着尚美的回答。

    “有道理……”

    “那个人并非水镜先生,而是您的哥哥——武藤,对不对?”

    听到“哥哥”这词,夫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嗤笑起来。

    “哥哥……”

    酒从杯子中泼洒了出来,粉红色的液体倾倒在桌面上。灰色的连衣裙下摆被浸湿,酒顺着腿流下去,濡湿了丝袜。夫人全身发抖,并没有将杯子放回去,只是盯着桌面上不断扩散开来的粉红色椭圆状液体。

    乌有也克制住了想要收拾的冲动。也许是情境太过恐怖,不敢靠近;或者,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触碰到尚美。液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散开,静候着接下来的话。

    “哥哥……”她再度笑起来,重复念叨着那个词。她好像陷入无限的悲哀,双手也开始颤抖。

    “三天前,您看到哥哥的尸骸之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

    乌有不知她是否听到自己的话,尚美仍然在自言自语。

    “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是我生活的重心,无论内心有多么痛苦或者哀伤,都对他言听计从。一直期望着时隔二十年后与他再次相逢,就像以前一样……”

    “水镜先生到底被他怎么样了?”

    尚美彻底沉默了,凝望着虚空。乌有耐不住沉默与紧张,以及自己的莽撞与草率,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他不喜欢责问别人,这次破例是为了桐璃以及重生的自我,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久,夫人机械地放下玻璃杯。

    “哥哥……在和音死后两天,杀了他。那个人死有余辜。他太坏了,利欲熏心,俗不可耐,一心只知道赚钱。”

    夫人紧紧捏着拳头,咚咚咚地在桌子上捶了两三下,让人感觉到她内心一直压抑着的强烈杀气。

    “尚美!”回头一看,发现村泽一脸沉痛的表情站在门边。那张刻有皱纹、曾经写满理性的脸,现在全是疲惫,皱纹越发深了。

    “够了……”他沉闷地叫嚣着,走到喃喃自语的夫人面前,猛地一把抱住她,再次在她耳边说道:“够了,别再说了。”

    “够了……”声音温和许多。

    “够了……”这次是安慰的声音,比前几次都要轻微、纤细、柔和。

    接下来,他帮助喝多了酒、神志不清的夫人在沙发上躺下。

    “你给我出来。”村泽瞪着乌有,蛮横地抓住乌有的肩膀,把他拉出了客厅。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

    乌有也叫了起来,挑衅般直视着村泽灰色的眼睛。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可在这个时候谢罪,肯定会前功尽弃,败下阵来。不管是对村泽,还是对自己以及那位青年,乌有都不想后退。

    客厅里传来夫人的笑声。这也许是最可怕的一种结果,她也许会神经错乱。是乌有的错吗?不,若要追究责任,应该找种下恶果却隐瞒真相的那群人。乌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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