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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腰间的手臂触感这样真实, 如果不是耳畔的呼吸声这样灼热,付洒洒一定会怀疑此时此刻的自己产生了幻听。

    快要过去两年的时间, 六百多个日子,她从一开始的夜夜失眠到中途的自我暗示,直到现在,自欺欺人一般的麻木。

    以为已经痊愈了,以为再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不会再撕心裂肺。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后,那瞬间卷席而来的回忆似蛛网笼罩, 逼得她再无抵抗之力。

    被丢在路灯下的她,被遗忘在餐厅的她, 还有嚎啕大哭蹲在电梯旁的她。

    她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将额头抵在了墙上,不敢回头去看他,怕看一眼, 就会示弱, 怕看一眼,泪水就会掉下来。

    闻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将她转过来,她整个人毫无生气, 任由着他动作。

    “付洒洒。”他喊她。

    她紧紧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嘴唇咬得死紧, 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闻泱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 记忆中的少女, 一直都是明媚张扬,带着点肆意和狡黠。在他面前一往无前,好像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绝望的表情。

    他突然就煎熬起来,不敢细想他离开的日子里她是如何度过的,也不敢去深想那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窗外月光隐隐绰绰,视线瞥到她手腕上被他抓出来的痕迹,闻泱终于冷静下来:“抱歉,我刚下飞机,有些不理智。”

    十二个小时的航程,他反反复复盯着周墨发给他的消息,未曾合眼,再加上之前连轴转的高强度学习,让他在看到那样刺眼的拥抱画面后,一瞬间脑子里的弦就断了。

    那一刻,他清楚认知到了男人骨子里最卑劣的占有欲和嫉妒。

    闻泱自嘲地笑了下,面前的少女依旧没有动静,几缕碎发黏在她颊侧,他思忖了片刻,伸手想替她勾到耳后去。

    长指刚要触及,她倏然撇开头,避了过去。

    “因为你大少爷的心血来潮,所以我就要被你像奴隶一般羞辱,对吗?”

    她睁开眼,说话的语调冷冰冰。

    闻泱愣了一下,皱着眉道:“你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

    “是吗?”她俯下身,捡起刚才剧烈挣扎时掉下的手包,淡淡道:“一直贬低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是你令我放下自尊。

    是你令我退无可退。

    是你令我卑微又无助地活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兴许是怨恨,兴许是不甘,他的回归令她嗅到了些许报复的快感。

    付洒洒挺直了脊梁,朝他走近一步,继续道:“是不是很失望?”她很散漫地笑起来:“我现在不想当你的狗了,你心理不平衡了,所以千里迢迢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对吗?”

    不对。

    他垂下眼,不明白她忽如其来的敌意是何用意,但解释的话在喉咙滚了两圈,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心高气傲的少年,无法拉下颜面修复岌岌可危的破碎关系,这大概是最大的悲哀。

    闻泱叹口气:“再给我半年时间。”再半年,就能毕业,以后岁月漫长,他会补偿。

    这时候的闻少爷还觉得缠人精小姐会一直在原地等。

    可他又怎么能这般自信。

    受过伤的人不一定会选择原谅,流过泪的夜晚也不一定会成为烙印。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尤其是当她说了那样一句话后,他的镇定自若,他的风轻云淡,统统被打回原形。

    “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时间仿佛静止,少女抬着头,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过去的我一直在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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