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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麴义与张合之间并无统属关系,属于平级的同僚。之前张合答应麴义助战,可以说是协同作战,也可以说是张合卖了个人情给麴义,麴义还必须记着。     张合也在作战中尽心尽力,其部下更付出了六千余众的伤亡。所以张合率部撤退,麴义也无话可说。     “……”麴义几欲张口,最终还是化为一声长叹,目送着张合率部而去,只留下阵阵灰尘。     “将军,袁军这是退兵了吗?”徐晃的副亲卫长一身血渍在徐晃身边,对张合部撤退,而麴义部没退有点不解地问。     “只退了一部分。”徐晃似乎有点明白,袁军的异动,让徐晃本来悬着的心稍稍安宁点。     “他们不都是袁军吗?”副亲卫长挠了挠头说:“难道说袁军将领之间在别苗头!”     “也许吧!”徐晃有点不太确定地说:“从刚才攻城来看是不应该呀!都给我小心点,谨防袁军使诈。”     在徐晃看来,张合部刚才攻城战斗中表现得十分积极,也不怕牺牲,一点也不像和麴义有什么苗头。而眼下张合部率先撤退,又明显看得出有问题。徐晃当然不知道问题出在麴义个人身上。     “撤!”城下的麴义左思右想,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退兵。一阵鸣金声中,麴义部开始打扫战场,随后缓缓而退。     直到袁军完全退去,徐晃才移动身形,亲自带领将士们打扫战场,安置伤员和处理死者。之后交待了一番城防事务,徐晃才走下城头。     ……     其后数日,麴义和张合部都没有攻城,算是攻守双方彼此在舔着伤口。虽然说一时平静,但是随着沮授和高览率部珊珊来到,大战的气氛愈来愈浓,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麴将军,你擅自出兵,以致损兵折将万余,难道不应该给我和主公一个交待么?”沮授将兵马安置好,就召聚众人议事,一开场就对麴义兴师问罪。     “交待!”麴义一点也没有,因为不遵号令而犯了错的觉悟,反而冷冷地说:“打仗有不死人的么?我自会向主公请罪!你身为监军就做监军该做的事。”     “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以监军。我没半点私心,一心为了主公大业,并没有做半点逾越之事。”沮授气得不轻地说:“难道说你麴义就不受监管么!”     “你没半点私心!我浴血奋战,将士们以命相搏,这就是我的私心?是不是我战死沙场才算交待!”麴义站起身,扭头就走。     “你!”沮授一手指着麴义的后背,哆嗦了半天才说:“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气煞我也!我要如实禀告于主公。”     麴义目无军纪说走就走,沮授有心为难,却也没拿出什么具体措施,只是口中哗哗着。这就是袁绍麾下文臣武将的日常,还真让人无语。     “沮太人,麴将军是有不对,不过他对主公忠心耿耿。”张合见气氛尴尬,有心圆场地说:“麴将军性格耿直,这是大家都知道呀!再说之前这次攻城之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沮大人还请息怒。”     “哎,一法不准,万法不灵。赏罚不明,何以服众。”沮授闭目长叹道:“主公授权于我,我有负主公所托呀!如果人人都学他麴义,军规何在?军纪何存?”     “还有你呀,张将军。”沮授有点苦口婆心地说:“我们事先都商量好了,等三路大军齐聚,再攻打卢奴城,有许太人为内应,必可攻克之。你就怎么不劝麴将军忍心等等呢?竟然还一起乱来。”     “沮大人,这是我的错!”张合没有狡辩,十分爽快地说:“荀太人也劝过我,可是怎么说呢?既然我在,就不可能让麴将军孤军奋战。”     “张将军,你可是一向有勇有谋呀!”沮授看了几眼张合说:“明知麴将军犯错,你不劝阻,可真不像你。”     张合低首,没有答话。沮授摇了摇头,挥手道:“算了,一切都让主公定夺吧!我也不想做这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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