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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身,将铁盒扔在阳台的桌上,拿过旁边的烟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机。

    他一手挡风,一手握着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几次才着。

    点燃之后,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雾,“什么时候走。”

    沈文颂面色不悦,语气冷硬,“我才刚回家,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你不认为自己过分了点吗?沈佑白。”

    沈佑白平静反问   ,“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他抖了抖灰,“也对,你家很多。这里只是你买给我的房子而已。”

    沈文颂没有应答,气氛一时凝固到零下。

    沈佑白倒是越发自在,转过身面向里屋,“你看看客厅那个女人……”

    “放尊重点,她始终是你妈妈。”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声,顺从的改口,“你看看我妈。”

    顿了顿,他接着说,“多么华丽的一副躯壳。”

    “你再看看我。”

    沈佑白笑了,“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

    沈文颂对他的确有愧疚,但每次见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便会涌上心头,因此说着,“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当晚,沈文颂就走了。

    没到一个小时,简也准备走。

    在下雨。

    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独自回程。风从黑暗中吹过来,瞬间卷走他身体的温度。

    如行冰川的寒冷。

    他走进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转身见到外面站着的徐品羽。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个脏话,真他妈倒霉。

    为什么?

    因为雨水打湿她。

    发丝贴着脸颊,像激烈xìng爱时留下的汗水。

    今天他已经知道和她接吻是什么感觉,不能满足了。

    现在让他看见她这样,难道不算倒霉吗。

    淋着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灯全关上。

    只留下画墙内的壁灯。

    他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空白的。

    多干净,就像徐品羽。

    如果真的是她……

    他找来一把剪刀,扎进画布,缓缓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韧声。

    看着毛燥的破口,后面是黑色的窟窿。

    也并没有很像她,起码没看到画布后的身体。

    他还以为会像到,是她的衣服。

    偶尔他会揣测,到底是抽烟舒服,还是和她zuò ài舒服。

    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晚上,想cāo她想到发疯。

    第二日。

    话剧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学院。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让他郁闷的点子。

    沈佑白早已有发觉,可他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与其说是不动声色,更不如说是无所谓。

    沈佑白无法想象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有点恶心。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阵燥热。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点上烟。

    烟丝很凉,能浇灭。

    也是暂时的。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沈佑白静静听着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浮夸的念着对白。

    脑袋里又是一遍遍的,回忆昨天的触感。

    说起来,真要谢谢周崎山。

    谢谢他那么无聊的和人打赌。

    该怎样形容那时黑暗的环境。

    他只感觉像被蜘蛛吞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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